光明的消散,意味黑暗的降临,每当人们深陷黑暗而无法自救时,总会打从心底渴望光明的拯救。顺应光明与黑暗这对孪生兄弟的对立关系,自宗教文化中诞生的“圣光”自上世纪70年代开始进入光怪陆离的 魔幻游戏 中,成为每一位进行魔幻冒险的玩家对抗黑暗和宵小的倚仗。圣光的存在,有点像佛教的“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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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卍一样,圣光并非凭空产生的幻想产物。据历史文献记载,圣光一说始发于公元876年,在基督教复活节仪式的前夕,圣光被祭司从天堂召唤降下,通过祭司手中的蜡烛形成圣火,不具备物理燃烧特征,不会灼伤朝圣者,却能照亮圣教堂和朝圣者的心灵。尽管这种富有神秘色彩的传说有些不可思议,但经由游戏人从基督教文化中提炼并具象化后,圣光已经成为最具民众基础的特色玩法之一,哪怕你不是虔诚的基督教徒,对基督教历史也一无所知,丝毫不妨碍你对圣光的认知。
得益于游戏的传播,圣光根据每一款游戏的剧情和玩法而不断演变,最终发展出一套攻防兼具的独立体系,以闪烁着柔和光芒的形象出现在魔幻游戏中,例如治疗创伤、驱除诅咒、复活生物以及制裁邪恶。往细说,圣光是目前已知游戏术法中用途最广泛的技能体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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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玩魔幻游戏的玩家都知道,圣光名下的入门术法是“圣光术”,救死扶伤的效果比绷带、喝血瓶都来得快速和强效。在70年代的《龙与地下城》中,圣光以“神圣魔法”的名字登场,针对受创程度有轻伤、重伤两种量级划分,针对不需要治疗的场合,还有侦测邪恶、复生、祈祷等术法延伸作后方支援,作用划分非常细致,大有一套技能走天下的势头。关于圣光的来源,《龙与地下城》描述圣光来自牧师的神力召唤,而在《魔兽世界》中,通过能量种族纳鲁的嘴巴,圣光来源有另一种描述:圣光是存在于每一个物种体内的精神能量,通过意志力和控制力的锻炼,并对贯彻正义坚信不疑,将获得运用圣光的力量,这就是圣光术。
尽管细节描述存在差异,但可以确定的是,游戏中出现的圣光和历史文献中的描述基本吻合,与精神信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,而且不拘泥于种族,也不局限于阵营,每一个人都有召唤圣光的潜质。作为圣光第一个具象化的术法,圣光术对圣光在游戏中的演变发展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,具体的例子可以在《龙与地下城》中找到,牧师作为最早强调信仰和精神力控制的职业,通过精神控制将圣光外放形成圣光术,直接作用在生物身上。根据信仰派别的不同,牧师们还延伸出不同偏长和不同风格的兼职特长,掌握几个塑能术法,或是近战技巧。
可以说,圣光在游戏中的第一次演变是借由牧师双手完成的,先是改变牧师在历史文献中的羸弱形象,让牧师直接参与战斗,然后将召唤圣火的行为推演为施放圣光术,在圣光术成为核心治疗术法的大前提下,再通过兼职系统弥补圣光在伤害制造和近战方面的不足,尝试让圣光出现在更多战斗位置上。兼职系统的诞生确实带给圣光更多可能性,但由于圣光先天存在的治疗偏科,圣光始终停留在战场支援的位置而难有大突破,同时也和德鲁伊的自然系愈合术法部分重叠。这时候,另一个使用圣光,并推动圣光演变下去的职业诞生了——圣骑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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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骑士是《龙与地下城》虚构的职业,在历史长河中并不存在,职业来源于《龙与地下城》制作人与翻译人员的“合谋”。圣骑士的英文原词“paladin”以及“palace”词根来源于拉丁语“ palatinus”,最早指代古罗马由贵族、受礼的战士和牧师组成的组织,在这个骑士制度尚未建立的古罗马时代,不论“骑士”或“圣骑士”都无从谈起。准确来说,圣骑士是《龙与地下城》制作人有意将游侠和十字军圣殿骑士(并非圣骑士)相结合的职业,身披重铠,掌握强悍的近战技巧,并从牧师处习得使用圣光的能力,最终兼具战士和牧师的一部分能力,经由翻译人员对“paladin”误读,诞生圣骑士一说。在《暗黑破坏神2》中,圣骑士作为玩家可操控的职业有着详细刻画。
与牧师的施法者定位不同,圣骑士被设定为领导型英雄,善于使用圣光提高自身和团队成员的抗打击耐性,并将圣光灌注武器和盾牌上,提高武器打击所能造成的伤害,甚至使用大量圣光能量形成独特的超自然打击手段,像是“圣火”“圣箭”和“天堂之拳”技能,与《龙与地下城》中信仰坦帕斯的近战牧师有着本质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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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专注制造伤害的圣骑士有所不同,以手游《天命传说》为例的圣骑士则将圣光集中运用在防护上,专注防护盾的形成,用以吸收减免伤害,成为专注保护团队的防护角色。与治疗型有点接近,防御型圣光舍弃直接制作伤害的能力,从而在生存能力方面进行垂直演变,提前布置圣光能量,吸收抵消所受的伤害,甚至使用大量圣光能量激活“无敌”效果,短时间内免疫一切伤害。
可以发现,圣光从《龙与地下城》《暗黑破坏神2》 辗转至《天命传说》后,不论效果、用途和使用手段都开始发生质变,从对己方施展的治疗手段,逐渐演变为可以直接作用到敌人身上的伤害手段,或是可持续的高效防护手段,让圣光从单纯的治疗术法演变为高效率的战斗资源,也让圣光能适应更多战斗场合。在这多方向的演变过程中,圣光独一无二的附加能力也被无限放大——克制亡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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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公元876年历史文献有记载以来,圣光就被赋予责退亡灵的附加效果,但在圣光于游戏中具象化的初期,圣光体系专注于治疗而弱化克制亡灵的部分,只在生存压力不大时,牧师才会兼职驱散亡灵,在这阶段,克制亡灵仅仅只是圣光在治疗之外的战斗辅助手段。直至圣骑士运用圣光直接制造伤害,圣光才被赋予“对亡灵生物造成额外XX伤害”这具有特殊意义的规则。在不同的游戏中,克制亡灵的方式大不相同,在《暗黑破坏神2》圣骑士中,所有存在圣光加成的近战格斗技巧都存在针对亡灵的额外伤害,而在《龙与地下城》第三版中,圣骑士能用名为”holy avenger”的伤害技能对亡灵造成额外的伤害。虽然圣光克制亡灵的形式花样百出,但由此体现的意义却是高度一致,那就是圣光是肃清亡灵最高效的战斗资源,成为圣光演变过程中的重要一环。
有意思的是,在以《暗黑破坏神》为例的游戏中,圣光并不局限于术法层面克制亡灵,在游戏人进行装备设计时,尝试加入“对亡灵造成120%-200%伤害”之类的增益属性,而这些装备都加注有“圣光之”“亡灵克星之”等前缀,还有符文、宝石等魔法道具搭配克制亡灵的效果出现在玩家的背包中,让非圣骑士职业也能享受圣光带来的额外收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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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至今日,圣光演变的脚步并没有停下,经由玩法需求的改变,圣光仍在尝试演变更多具象方式。在《天命传说》中,游戏制作方就尝试将圣光结合至职业、术法和装备外的策略系统上,针对战斗序列的细节差异,圣光以攻击、防护和治疗三个方向的效果穿插出现,或是同时出现,彼此无固定搭配,随战斗过程而即时释放,让圣光对策略运用和战斗结果的影响力前所未有之重。
融入策略系统的好处显而易见,没有职业限制,没有前置的使用条件,更不必将魔法道具放进背包,圣光的使用限制被清零,可以直接针对敌人类型而灵活释放,搭载于《天命传说》自身的天命策略系统中,圣光的普适性被提升至“无处不在”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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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命传说》对圣光的运用可以作为有趣的案例进行研究。同时,我们也可以在其他游戏中发现有趣的圣光形态,譬如《洛奇英雄传》的各职业相互独立的神圣技能,《暗黑破坏神3》中的技能以改变符文的方式获得额外圣光效果,《冒险岛》用圣光召唤天堂生物,等等,圣光的具象形态已不局限于70年代的一记圣光术和治疗效果。相信在不远的未来,圣光还能演变出更具可玩性的形态出现在游戏中,用具有无限可能的技能体系统治游戏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