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标题:艺术来源于生活,结局高于生活,《我和姐姐》剧情真实催泪
作者|李婷婷 责编|顾圆
如果在电影中提起救赎,可能大多数人会想起一部外语片《肖申克的救赎》。电影的男主角安迪花了二十年从监狱中逃脱,完成了“自我的救赎”。《我的姐姐》这部电影,抛开中国式亲情、中国式传统家庭、重男轻女等看点不谈, 女主安然的“自我救赎”也许也是电影浓墨之外可以引人深思的地方 。
对于安然来说,“姐姐”这个身份可重可轻,全然要看她自己的选择。正青春的年龄,如果选择了“姐姐”的身份, 无疑是要牺牲自由、爱情甚至是前程 ;如果选择“不成为弟弟的姐姐”, 她可能会按照自己的设想和男友考研去北京 ,成为更优秀的人。然而 无论是哪条路其实都是安然的自我救赎 。
影片中有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台词,安然的男朋友劝安然不要和女医生作对,因为女医生 “关系很硬” ,但是安然却说 “我命硬” 。
这两句台词其实是将安然与男友二人性格的差异展现得淋漓尽致, 安然要强、勇敢、独立有主见;而她的男友纠结、无主见、甚至有一些怯弱。
电影中安然与男朋友的戏份虽然不是重要部分,却起着推动情节和人物成长的作用,安然与男友从发生分歧到分手,她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男友的离开让安然更加坚定,她一定要摆脱现在的工作——一个不受人重视的护士。
安然去男友家见父母时,男友的妈妈想象了将来安然与自己儿子结婚生子的美好生活,显然在她的幻想中,安然是她未来的儿媳妇,是她未来孙子的母亲,唯独不是安然自己,或者说不是一个考完研更加优秀的安然。
然而,安然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是自己高考结束后被父母修改了志愿,学了护理做了自己不喜欢的护士。安然想改变自己的现状,完成自己的梦想。从小到大,安然像是被父母操纵的木偶,所以她拼命反抗,她不愿是父母口中的“瘸子”,不愿是同事眼里可有可无的“辅助者”。
在安然的梦里,小时候的自己差点溺水,但是父母在旁观,没有一个人想要救她,最后是长大后的自己跳进水里去救自己。
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认为“梦是人无意识里被压抑的欲望得到满足的重要途径之一”。也就是说安然在现实生活中一直想有人来解救自己,但是解救自己的人不是至亲父母不是恩爱男友,这个人只能是她自己。
从安然的外形来看,她的个子不高又单薄瘦小,但是她留着一头短发,打扮得很中性风,又给人一种坚韧倔强的感觉。安然的独立有主见,与其说是自己的选择不如说是生活经历的“逼迫”。与男友分开彻底打破了有人来救她的幻境,因为看似可以救她的父母爱人都离开了,安然想要完成自我救赎只能靠自己了。
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,认清了哪些必定不能与己同行的人后,剩下的路只能自己走。与其与犹犹豫豫的男友纠缠下去,不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。斩断后顾之忧后的安然才真正踏上了“自我救赎”之路。
家庭关系的不和谐是安然成长道路上最大的问题,重男轻女的生长环境让她的成长很痛苦。安然对父母当然存在埋怨和恨,三人间一直有一道裂痕难以弥合。
父母的离去,弟弟的“到来”,让安然有了与父母与亲情与家庭握手言和的机会。只是这个机会付出了死亡的代价。在与弟弟的相处中,安然回忆起过去与父母的温情时光,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亲情,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姐弟之情。
在与弟弟相处的过程中,安然也在学着理解和释然 。
有时候,痛苦并不是来源于痛苦本身,而是我们学不会原谅痛苦。父母离世后的日子可以说是安然与过去的一切和解的过程,她原谅了父母,理解了姑妈舅舅,接纳了弟弟,告别了过去的自己。
安然将自己从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家庭关系中解救了出来,完成了又一个自我救赎。
或许“救赎”这个词对于安迪和安然都太重。
因为安迪和安然并没有罪,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,安然女孩儿的身份就是原罪,但是罪不在安然本身,反而是这一原罪让安然成长的过程像“负债累累”般沉重。
安然的“自我救赎”其实是替父母替重男轻女的成长环境在“赎罪”。
安然说自己和男友 “因为他一直想吃麻辣烫,但我想去大海里头冲个浪” ,是的,在中国即使是现在,仍然有很多姐姐有着想要去“乘风破浪”的愿望,但是却囿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。
安然是不幸的,但可贵的是安然自始至终没有放弃过自己,没有放弃“乘风破浪”的愿望,这也是安然得以解救自己的原因所在,不放弃自己才能救赎自己。
《我的姐姐》剧情很真实,很催泪,很有生活。结局很“圆满”,高于生活,毕竟血浓于水。现实生活中,可能会有其它的“结局”,因为有的时候,我们不得不向生活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