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欢
第三期节目掀起怀旧风
第三期节目掀起怀旧风
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体育馆内,人满为患。主持人坐在脚架上、工作人员蹲在台阶上、记者们换着批次轮流入场……这就是《中国好声音》的录制现场,一个节目有多火,由此可见一斑;就连节目组工作人员都打趣,“看《好声音》,是当下上海老百姓最关心的事之一。”
从播出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,《好声音》就频频创下“同时段收视率第一”、“重播收视超今年所有音乐类节目首播收视”的奇迹。如今,虽然陆续有人在网上爆料选手身份、质疑节目真实性,但不可否认的是,这丝毫没有影响到《好声音》在选秀节目中的“一哥”地位。对于节目为什么火,外界已有太多解读;然而,聚光灯下的绝对主角———四位导师,他们在台下究竟是什么样的?幕后那些无名英雄,又是怎样默默耕耘的?前日,记者赶往录制现场,探班“好声音”不为人知的幕后故事。
四大导师各有“论语”
刘欢论“漏”
“有好选手没被选中,赛制还有待改进”
在节目组的最初设定中,刘欢走沉稳、专业路线,但实操中,刘欢也表现出幽默、亢奋的一面。听到这个评价,刘欢打趣:“你是觉得我打了鸡血吗?我确实亢奋,因为选手水准比我想象的好很多;而且跟其他三个导师也合得来,跟哈林认识20多年了,跟老那就更不用说了,大家处于很轻松、快乐、自然的环境中。”
刘欢坦承,以前他对内地选秀有所排斥,之所以会出现在《好声音》的评委席上,是因为制作方磨了三四个月,最后他被对方的诚意打动了。他表示,节目做得挺合乎他的心意,但因为赛制问题,让他留有一些遗憾:“有几个歌手的声音很棒,但我没有转身,因为我要考虑团队里人员的搭配,有时候声音出现重叠时,我需要慎重考虑是否选择。还有一种情况,就是好声音出现时,恰好四个人都没转过来!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,都在想着团队搭配问题。当时我就想,总会有人转吧?但碰巧,就是没人转,选手就这么淘汰了。”刘欢感叹,这是“特殊赛制导致的特殊问题”:“暂时没办法解决。但如果明年继续办的话,我希望版权方、制作方能讨论出更好的办法。”
对于学员身份引发的争论,刘欢表示,在比赛之前,导师“不可能了解”学员身份,“我们只听声音,不会去顾及他的身份,选手以前是什么样的,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。听到好声音,我们就转过来,他们的身份不影响评判。”
哈林论“老”
“谁说我年纪大?音乐可以回春”
在《中国好声音》的舞台上,庾澄庆( 微博 )是四位导师中最活泼、最热情的,节目组给他的定位也是“紧跟时代潮流”、“针对年轻市场”。但网友最近爆出,1961年出生的他其实是四位导师中年龄最大的。一听这说法,哈林跳了起来:“谁说的?我要爆料!其实我是谎报年龄,我不是61年生的!”他自称:“我今年18公岁,‘公岁’就看你怎么定义了,一公岁可以是1岁,也可以是2岁……我觉得重要的是心态,音乐对我来讲,可以回春,有春药的功能。”
说到很多“好声音”选手未得到导师们的青睐,庾澄庆解释,他的标准是声音能“钩人”:“每首歌都有一个钩子,唱得好的人很多,但有钩子的人不多。有了钩子以后怎么让钩子上的饵更可口,更吸引人,这是导师需要思考的事情。”
他指出,《好声音》只是给选手提供一个唱歌的平台,大家不要抱着太功利的目的前来:“未来是否有机会,我不敢打包票。因为你现在来唱的是别人的歌,是已经深入人心的歌,它们本身就很好听。你在跟观众互动时,这些歌能打动人。但入行之后,你能否得到那么好的歌呢?你的包装能否跟得上?这不好说。”
那英论“假”
“最烦‘故事会’路线,故事说多美都没用”
和刘欢一样,那英之前对选秀节目也比较抗拒。她透露,节目组一开始找她谈合作,她便礼貌性地把电话挂了,后来节目组又找了她不下10次。“当初拒绝是因为觉得全国的选秀节目都差不多,但他们说希望为流行音乐正本清源,音乐需要一档励志阳光型的节目,让我越来越有兴趣。”最终让那英决定上这档节目,则是因为刘欢:“上不上节目,我是看人的。刘欢是个非常谨慎的人,我说,刘欢去我就去,刘欢要是不去,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;但一看刘欢热情高涨,得了,这事儿成了。”
最初一期,那英录制得非常谨慎,因为担心节目会偏离“正本清源”的宗旨,“最开始我们一直提心吊胆,心是悬着的。第一期录制,中间还停了两个小时,我们几个导师去跟导演组说不要偏离轨道,别让观众扭曲了意思。”那英表示,她很反感节目走“故事会”路线:“选手说之前我们就已经选好了,故事说多美都没有用。”
那英坦言,这是她头一次因为录一档节目而彻夜难眠:“我选了一个选手,回家就得想怎么培养他。既然选了人家,就别误人子弟。”
杨坤( 微博 )( 微信号:yangkunmusic )论“哭”
“那是性情所致,哭完我就后悔”
在《好声音》的节目中,杨坤原本对应的是国外模式中的“草根歌手”,要走感性路线,但在“32场巡回演唱会”及“我的小心脏”两大口头禅下,他却更多地表现出喜感的一面,还被赋予了“杨三十二郎”的称号。说到演唱会,杨坤笑称其实只是一个巧合,“我在四个人里最年轻,资历也最浅、最弱。这是别人不想用的招,为了让我喜欢的学员跟我走,我就用了这招。”
杨坤感叹,他没有口若悬河的口才,表达上确实要花心思:“如果学员的音色、唱功刺激不到我,我在台上就是个傻子,有时还会讲一些语无伦次的话,这一切都是真性情。”最开始,他频频为选手转身,但选手都未选他,他也很难受:“挺纠结,我选了别人,而别人没选我,都选其他导师,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,好像不被肯定一样。后来大家都安慰我。我自己也使出了杀手锏,都挺管用。‘32场’是其中之一,之后你们会发现更多的,现在不能告诉你们。”
四位导师中,杨坤似乎是最容易被选手感动的一位,先后两次因为选手的歌声而落泪。杨坤表示,其实他哭完以后就后悔了,“我也不想这样,哭完以后特别后悔。比如今天,我转过来之后看到选手的表情,想到他长年不被人认可的感觉,再想到自己———我流泪是因为在他身上找到了和我一样的经历,而且他真的唱得非常好。”
杨坤表示,他并不在乎《好声音》给自己带来的“或名誉或利益的好处”,“参加《好声音》最大的意义是,四个人站在台上说的每一句话,将来能让更多的人知道,中国流行音乐的标准是什么。”
聚光灯下的主角们
镜头后
有掐、有笑、有整蛊
“我今年有多少场演唱会?”刚进场,杨坤就对着观众群大声问出这个问题。“32!”台下观众齐整响亮地答出这个数字。“我告诉你杨坤,你只要说了这个数字,就不会被选手选中!”庾澄庆(哈林)立即跳出来,使坏“拆台”;“我怎么觉得他每次都说的啊。”向来不苟言笑的刘欢也来“踩一脚”。
这种善意的“互掐”在录制过程贯穿始终;在没有摄像机对着的情况下,这种互动似乎更为频密———刚落座,那英扇着小扇子祛热,满头大汗的杨坤则拿着一张小纸条奋力挥舞。那英满脸热情:“借你扇子?”杨坤连忙伸手去接。他快接到的那一刻,那英坏坏地果断抽回扇子。如此反复“调戏”数次,杨坤的汗更多了……
也有严肃的时候,一位选手下台后,均未转身的四个导师面露遗憾,开始讨论选手“到底缺了什么”,自己“为何不选他”,你一言我一语持续到第二名选手上场,工作人员给出“噤声”的手势……
镜头前
有唱、有舞、有泪水
从下午3点开始,到第二天凌晨1点,刘欢、那英、庾澄庆、杨坤四人的录制时长达10个小时。中途,他们吃了个盒饭、接受了采访、上了几次洗手间,其余时间都待在造价80万元的“天价座椅”上。前天他们“审阅”的学员中,有辽宁的声乐老师、杭州的销售员,也有来自宝岛台湾的原住民姐妹,其间,他们再度真情流露,刘欢唱了、哈林舞了、杨坤又哭了……
“You and me, from one world……”来自山东的倪雅丰一袭裸色仙女裙上场,让刘欢感叹“有足够勇气,敢于挑战莎拉·布莱曼”。唱罢,她直言,自己是冲着刘欢来的,“刘欢老师,你可能不知道,《我和你》这首歌最初的demo(小样)录制是我唱的,当时这首歌还没有歌名,只有旋律。”这一说,那英立刻来劲了:“你这‘小样’,可以和刘欢唱一个!”刘欢从了,全场立即响起《我和你》的旋律,一亮嗓,掌声雷动。
几位评委还真是真性情,除了刘欢献歌,庾澄庆还兴奋地跳起了舞。感性的杨坤则再次落泪———让杨坤哭的是一个唱《为爱痴狂》的男生。“因为音乐梦想,我去了北京。可是梦想没有实现,跟了我8年的女朋友也走了。”说着说着,这位学员开始哽咽。“兄弟,我们都‘北漂’过。女朋友看不到你的未来,能跟你8年已经不容易了。”杨坤安慰道。“对啊,你的不就跑了吗?”那英没心没肺地来了一句。被触动心事的杨坤没有再接话,唯有泪千行。
被镜头忽略的人们
如果不去现场,外界很难想象,《好声音》有着如此庞大的幕后团队。在节目中,他们出镜甚少或从未露面,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出现过,但是他们的作用不可小觑。
后场主持华少
在整个录制过程中,华少只出现了一次———片头播广告时。一气儿念完那段长长的广告词后,他拿着麦克风对导演说:“广告不能再长了,不然节目不用做了……”暖完场,华少便去了后台,从观众视线中消失。
被网友视为“鸡肋”,这一点华少一开始便心知肚明:“节目录制非常辛苦,常常要从早上十点录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,但我累得心甘情愿。因为我在节目中交到了朋友,听到了好声音,享受了节目,这对我来说是件快乐的事。另外,主持是个技术活,我不露面不代表对节目没有帮助,我在后台的付出也是对团队的支持,我对节目有一份功劳和存在价值。”
现场导演辉哥
现场录制时,有一个人贯穿始终,负责对现场观众、演员的控制以及灯光音响部门的正常运作。大家叫他“辉哥”,自我介绍时,他言简意赅:“《中国好声音》现场打杂工,专业英文名叫FD,内地翻译叫现场导演。”被问及其真实姓名,他连连摆手:“就不要提我了……”
辉哥用谦卑的语态、幽默段子以及“我爱你们”的口头禅,化解了各种尴尬———即将要哭的婴儿、摇扇子的大妈、在摄像机前露出一截白腿的美女、坐错位置的观众、四处乱走的记者……节目录制过程中,记者更看到他一度以狗爬式躲过机位,劝诫走动及说话的观众。
贝司手王冬笑
现场的音效堪比一场大牌演唱会。贝司手王笑东领衔的乐队在国内首屈一指。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调音师金少刚坐镇调音台,选手一开嗓子,低音炮“笃笃”的声音,就像把节拍打进观众的心里。
候场期间,现场乐队不时演奏一些歌曲,给观众助兴。当天,第三个学员和第四个学员上台的间歇,现场乐队就演奏了一首迈克尔·杰克逊的名曲《Black Or White》(《黑白世界》),让哈林不禁打着拍子现场哼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