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的事业与成功离不开他的心理高度。心有多高事业就有多高,成功的几率就有多高;心有多远道路就有多远,驰骋的疆域就有多远。
在北方秋天的田野上,什么庄稼站得最高?当然是高粱!狂风里,暴雨中,高粱翠绿的叶片相挽相牵,纤细的茎秆相偎相连,组成了一片片铜墙铁壁的青纱帐。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,你看那些高粱的根,像鹰的利爪,自高粱秆下端离地几尺高的关节处横空探出,向下紧紧地抓住泥土,苍劲虬曲,坚韧有力,这是高粱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拼命生出的根基。夏天雨急风猛,高粱一辈一辈地领教过,所以它不断地调整自身的生存状态,让自己站得更牢,走得更远。面对人生的狂风暴雨,有许多人却就此滞留了下来,冰雪一寸寸地封住了他命运的出口。他本可以在人生的路上走得更远,可一道栅栏就挡住了他前行的脚步,一座山峰就遮住了他心中的蓝天。他看不见爬过栅栏的花藤,蜿蜒着盛春的美丽;他看不见山峰那边的草地上,一片繁花似锦。生活永远是没有错的,错了的,是我们不再起舞的心;生活也没有亏待过谁,真正亏待自己的,是我们自己对生命的辜负。
一个人一生究竟能走多远?凭借现代高科技的交通条件,人们完全可以日行八万夜走三千,瞬息之间抵达天涯;凭借阅读历史、诗歌和神话,人们也可以一小时内经历这人世的所有时代,甚至经历所有时代中所有的世界。但这只是空间意义上的远,时间意义上的远才是一个人所能抵达的最远距离,千年万载永无尽期。英雄以他的浩气,诗人以他的豪情,为官者以他的政绩,为民者以他的德行……他们内心的光芒穿越几朝几代的重重阴霾,照亮了漫长的跌宕起伏的历史,给枯老的岁月带去几多温润迷蒙的水汽。
人一生可以走得很近,也可以走得无限远。然而,每一个春天都是新的,因为它从每一个严寒的冬天脱颖而出;每一个太阳都是新的,因为它每天经历黑夜的沐浴。每一个清晨的自己也都是新的,因为我们从黑暗的长梦里睁开眼睛,面对的是崭新的一个太阳。凿开坚冰攀越悬崖,每天走出一点点;不断学习自我超越,每天进步一点点。生命的内涵可以苍白空洞,也可以无限地丰盈延伸。缠绵病榻的奥斯特洛夫斯基摸索着写出鸿篇巨著,轮椅上的张海迪比肢体健全的有些人走得更远。岁月所能到达的地方,我们的心灵也能到达。
圣贤先哲为我们留下了汨罗江畔的上下求索,阳关古道的离情别意,“先忧后乐”的襟怀抱负,铁马冰河的壮志未酬……那么我们能给世界留下点什么呢?留下清清的河水绿绿的树林,留下丰硕的科研成果和一地美德的纯金,留下和平的白鸽、正义的呼声和飘香的稻谷……让我们献出全身之力,使这个世界越来越美好,那么我们人生的尽头就是无限广阔无比明亮的一个新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