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时候,常常被老师教育“不好好学习就要去扫大街!”老师的本意可能是督促小孩子学习,然而,将成绩不好和清扫街道的工作划等号,足见“大人们”对清扫工作避而不及的急切。
在表面上,清扫工作,注意,是将清扫作为一个赖以为生的工作,意味着收拾别人的垃圾、不论什么天气,都必须要把街道扫干净,使每一块玻璃明亮起来……这项工作内容是繁杂的,由于属于服务性质,有时也被人蔑视,最重要的是,钱少时间长。
讲到工资,就说这项工作的本质——可替代性强。不论他是扫大街、还是扫厕所、或者刷碗扫地,技术含量微乎其微,雇主只需投入微等于零的成本投入,就能得到一个劳动力,而雇员必须要投入8小时以上的时间,付出同质性的劳动,可替代性强的特性决定了雇员必须将劳动时间或价值释放到最大,因为他们承担着巨大的风险;至于雇主,则可以此为由,将雇员的剩余价值取至最大。《包身工》中,童工们奉献了20大洋,来到小城市的大工厂里,抱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,却得来起早贪黑,吃不饱穿不暖的工厂生活。
至于我,一个暂时的保洁员,在大堂中来回穿梭时,不禁思考这个问题。
晚上7点多钟w,我正开心的擦着桌子,夜幕降临,白领与学生渐渐少了,一天的经营渐入尾声。这时,负责厨房清洁的阿姨过来,经理在前,让我听阿姨吩咐。待到2楼,工具间里,我才清楚地知道,接下来要做什么——听从阿姨的吩咐,在白班结束之前,擦完两层楼桌子的底盘。
听到消息的一瞬间,我的内心是抗拒的。此时已经将近8点,也就意味着,在10点下班之前,必须要做完提出的任务,说到擦桌子底盘,我就忘不了试工那天,在多少个桌子下面进进出出。
没有办法,要吃饭的!
清洁的过程单调而无聊,基本等同于坐一两百个蹲起。跟在阿姨后面,看着她擦干净一个,身体已经吃不消了,艰难地起身,而我也没有多么强壮,只是用着太极拳课上学到的方法,脚后跟发力,让身子先直起来,头最后摆正。
头晕......
待到擦完一半,阿姨觉得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,便去做她的事情。
我准备到1楼去了,沉甸甸的水桶和湿黏的胶皮手套,让人大汗淋漓,疲惫不堪的我,没由来地在心里说了一句:“xx的资本主义!”
不过是气话了,但是细细想来,做这工作的确是我的选择,没理由抱怨的。
然而,我是笃信保洁需要做的是收拾盘子,拖洗地板等等罢了,谁能想到时不时要搞一次擦底盘的大行动!这体力活,无疑是重复而机械的,消磨着人的精力,迫害着人的精神,并不是说,它让你的身心劳累,再没时候去干点兴趣,而是它让我觉得,在那一瞬间,生活是没有希望的。
这就是这种劳动带来的危害,劳动的价值和回报不成正比,此时的价值,除了金钱,还有一个人的个人成长。在最近的996话题中,自愿与非自愿的争端,成了大家讨论的热点。自愿的人,真的由于生活所迫,忍受这种制度,非自愿的人,势必要反对强迫的加班与不合理的假期。
举这个例子,是想说明劳动者的心境,有时相似的很,科技公司的员工有时也会被这些劳动磨平了棱角,更不必说清扫职业的从业人员了。(勿误会,麦当劳是有加班费的)
假以时日,如果日子被单纯的体力劳动填满,增加劳动时间,才能增加工薪形成的恶性循环,也许会使人发狂,没有了爱好和思考,生活成了被小小的钱蒙住双眼的“盲人”。在此,经验使我醒悟,工作不分贵贱,只是工作会有局限,这样的活儿是无穷无尽的,而那些创造着我想成为的样子的工作,还等待我们去发现。